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张瑾华
王尧近影。
水乡迢迢,且歌民谣。
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试图重寻民谣习得的年代,那是记忆的原点。
王尧的《民谣》,吟唱的又是怎样的一曲“民谣”呢?
“《民谣》像贝聿铭在卢浮宫直立起的那座现代金字塔,是传统之入口,亦是现代之出口,而每一个从那入口、出口进出的人,爱与不爱大约都要在那驻足观望一阵子。”
著名学者王尧的长篇小说处女作《民谣》精装单行本,日前由译林出版社重磅推出。评论家将之视为“近年来长篇小说的重要收获”,称其“重建了小说之根基”。
“我和笔下的人物相处太久,但彼此都有了熟悉的陌生。他们和我都变化了。但无论怎样变化,我看到了少年的我在他们中间奔跑。故乡是我写作中的一粒种子,也是这粒种子最初的土壤。因为有他乡才有故乡。”王尧如是说。
去年10月,在郁达夫文学奖的评审会议上,王尧提出了新“小说革命”的命题,引发文学界呼应。12月,《民谣》发表,或可看作王尧对这一命题的创作实践。面世后,《民谣》得到了莫言、苏童、麦家,程永新、程德培、王春林、张学昕等多位作家与评论家的盛赞,入选收获文学榜长篇小说榜、《扬子江文学评论》年度文学排行榜等专业榜单。与此同时,《民谣》在评论界亦引发热议,多家学术刊物如《当代作家评论》《扬子江文学评论》等推出评论专辑,充分检验了《民谣》的文学品质。
王尧以忧伤温暖苍凉,虚构记忆,铺写一个少年的成长精神史,一个村庄的变迁发展史,一个民族的自我更新史。他以故事中人与故事看客的双重身份,杂糅评点、抒情批判,并藉此完成了重建个体与历史之间联系的夙愿。
王尧为《民谣》准备了二十余年,他坦承“这几乎是一次马拉松式的写作”。二十年磨一剑,年,王尧推出首部长篇小说处女作《民谣》,引起文学圈震撼。
“我可能因为这部小说成为小说家,不再是批评家了。现在写小说就是小说家,写散文就是散文家,写诗就是诗人。我庆幸,我赶上了这么容易命名的年代。”王尧风趣地说。
在长篇小说问世之前,王尧便已在多重身份之间游刃有余:作为学者,他是苏州大学教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获得鲁迅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等。作为散文家,他数十年来致力于散文创作,在多种报刊上发表专栏,出版有《一个人的八十年代》《纸上的知识分子》多种散文随笔集,更以《重读汪曾祺兼论当代文学相关问题》摘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理论评论奖,对汪曾祺小说散文炉火纯青的研究,使其文字氤氲着冲淡平和的文人气息。
虽则不乏学理支撑与文学实践,但对长篇小说心怀敬意的王尧,一直在苦心寻找自己经营的理想方式。从多年前一句广为人知的小说开头,到如今引发文学圈惊叹的面世成书,王尧用二十年的耐心浇铸,磨砺一剑,终成二十万字的力作。他把自己的文学理想、文学追求、文学实践都揉进了《民谣》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民谣》的空间是乡村,乡村兼及小镇。
“乡村是我的衣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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