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按:4月13日,歌王之战将《歌手》推向了本季的巅峰时刻。除了婕茜作为第一位外国歌手拿下《歌手》的歌王荣誉外,我们也应该记住,在这台顶级视听盛宴上所呈现的足够经典、值得流传的作品,比如华晨宇与邓紫棋天作之合的《光年之外》。而本文,在《歌手》落幕之际,1号希望跳脱出节目本身,谈一谈更高纬度下对《歌手》这一经典节目的理解。
毋须讳言,电视的影响力正在被新兴媒体分流。即便如此,我们似乎也应该不至于陷入惶恐地、矫枉过正地,低估电视的当下价值与未来价值。
比如《歌手》。
在1号看来,《歌手》的价值,已然超出了一档电视综艺本身。它甚至代表的是中国当下电视文化的巅峰,代表着电视作为依旧保持主流话语权的超级媒体,引领、形塑、改变当下中国文化的整体结构。
第一重胜利:超越现场文化
在本雅明的著作《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中,有一个著名观点:
他认为,伴随着大众媒体而兴起的复制文化,抹煞了现场文化独有的灵晕。虽然,大众文化让大众获得了艺术享受,但是现场文化的艺术性被削减。换言之,在他的认为中,艺术的现场性是高于荧幕性的。
这一理论,即使到当下,也是普遍适用的。许多的艺术作品,不管是绘画、雕塑、建筑、戏剧等,我们亲临现场所感受的观感甚至会产生迷醉一般的艺术眩晕,然而,当电视文化将其带入到大众视野,虽然让更多人看到了卢浮宫的画作、看到了百老汇的大秀、看到了安东尼奥高迪的建筑,但是其审美体验的确隔了一层。
包括音乐。在荧幕前的审美体验,也的确不如现场甚至不如CD。
然而《歌手》的出现,几乎可以说,标志着电视文化下的音乐审美超越了现场体验的一种胜利——它把一个音乐作品的完整性升级的更加复杂、多元而高超。它不但需要音乐本身的精巧,需要有现场音乐也必要的华美舞台、音响条件、精致服饰、气氛烘托,还需要电视文化下独有的对歌手微表情、微眼神、微动作的考验与雕琢,前期拍摄导演对各个景别、各个机位的严密设计,后期剪辑特效对节目节奏、节目氛围、节目声音的二次创作,因而,它几乎重新定义了一个音乐作品的完整性。可以负责任地说,《歌手》所带来的音乐体验,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现场表演。
△华晨宇、邓紫棋表演《光年之外》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的音乐节目都超越了现场体验。但作为中国电视文化中目前在审美性上最为巅峰的一个节目,《歌手》宣誓了电视文化能够超越现场文化的一种可能,只要做得够极致、够精良,电视文化下所呈现的音乐性,是能够凭借着在细节上、在节奏上、在加工上的优势,超越现场文化的艺术价值,成为兼顾高级审美与大众传播的艺术作品。
第二重胜利:重塑行业法则
《歌手》代表电视文化的第二重胜利,是它正在改变工业型音乐文化的评价标准与成名模式。
在卡带时代、音乐时代之下的音乐艺人,是相对容易被公司进行操纵与包装的,公司可以有意识地对艺人进行藏匿与曝光,呈现给歌迷一个他们想要歌迷买单的艺人形象。被藏匿的,不仅只有他们的真实个性,甚至还有他们的真实歌艺。
然而,《歌手》则完全戳穿了这一切的伪饰,还原一个歌手最真实、最本我、最去公司化、去运营化的一面,歌手必须真实地依靠自己的人格魅力与天赋才艺,赢得在电视文化下的新一代粉丝的青睐。
在《歌手》中,有两大内容体系:
其一,是音乐表演。
在电视文化下,观众感受与评估一位歌手的魅力,不仅仅是音姿,不仅仅是唱功,放大在《歌手》的特写镜头之下的,是他们细节的表情、眼神、动作,音乐的感染力、肢体的感染力、神奇的感染力,共同塑造了这位歌手的某种魅力。因此,《歌手》对歌手提出了比过往的流行文化、音乐文化更高阶的要求——具备上镜性的歌手才是能在这个时代下成名的歌手。
比如,在第12期的突围赛中,李泉的表演就淋漓尽致地诠释了这种“上镜性”的重要性。他在本场竞演中带来了《SunnyII》,该表演不但获得了观众的高票声援,亦获得了同台竞演歌手的一致好评。这个作品,好在哪儿呢?因为旋律本身的戏剧感,让它足够“上镜”;因为李泉用他的眼神、表情、动作、服饰以及声音,共同创造了一个几分雅痞几分古怪的人物形象,让它足够“上镜”。所以,在电视文化下,一个爆款音乐的打造或者一个爆款歌手的打造,是与以往的流行文化、音乐文化所截然不同的。它要有更“上镜性”的音乐,更“上镜性”的性格,更“上镜性”的表演。自然,标准多了,难度大了,对歌手的要求自然也高了。
△李泉表演《SunnyII》
其二,是真人秀纪录。
即使包装得再严丝合缝,歌手的真相都会在《歌手》的纪录下无所遁形。在电视文化下的音乐时代,观众喜爱一个歌手的理由可能更加的感性,他们会因为喜欢这个人的个性,进而对他们的作品、他们的表达,有了更多的
转载请注明:http://www.0431gb208.com/sjszyzl/964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