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近,台北故宫博物院向日本博物馆出借国宝文物——颜真卿《祭侄文稿》,引发了两岸三地的怒火。
这是谁听了都会生气的事。
这不仅是因为颜真卿《祭侄文稿》是中国书法史上公认的“天下第二行书”,还因为这纸卷出炉已近年了,可谓“展一次伤一次”。
平常在国内都限展的真迹,却要“漂洋过海”,去往邻国展出,这是什么道理。
有人好奇:《祭侄文稿》去日本是正常的文化交流,为什么大家这么义愤填膺?
那就要说说这件国宝的珍贵程度了。
从艺术成就上来说,《祭侄文稿》与东晋王羲之的《兰亭序》、北宋苏轼的行书《黄州寒食帖》并称为“天下三大行书”,亦被誉为“天下行书第二”。
然而,《兰亭集序》正本失传已久现在只有复制品,所以现在可以说颜真卿的《祭侄文稿》是最珍贵的行书手稿。
这“天下第一”也是担得起的。
2.
此外,还要再说说这篇书法所代表的“气节”。
《祭侄文稿》(原名《祭侄赠赞善大夫季明文》)是怎样的一幅作品呢?
它是颜真卿看着自己侄儿的头骨写成的。
事情发生在安史之乱爆发的时候,叛军安禄山很快就控制了河北。
在危难之时,颜真卿联络其从兄常山太守颜杲卿起兵讨伐叛军,第二年,史思明攻陷常山,颜杲卿一门三十余口被害,死无全尸。
文天祥还专门写诗《颜杲卿》来歌颂他的事迹:“人世谁不死,公死千万年。”
颜杲卿死后三年,颜真卿找到了侄儿季明的头骨,他悲愤交加,写下了《祭侄文稿》。
可以说,《祭侄文稿》乃是颜真卿在遭逢人生剧变,痛彻心扉之时,面对着血亲的尸骨,凝聚心血写下的行书。
每一笔涂抹和修改都是内心滴落的斑斑血迹和一腔孤愤,血混着泪写出来的,由此,文稿上的笔墨也是颜公对破碎山河与民族大义的啼诉,天下独一份。
面对如此宝贝,怎么能不引起公愤呢?
苏耷水:《祭侄文稿》已经不只是一件书法作品了,它不仅记录了一代宗师的一生,也记录了盛唐的毁灭。颜家满门忠烈,被叛军碎尸万段,留下这么个遗迹。这种东西是可以借到海外展出做政治献媚的吗?
某个张佳玮:文物交流?反正梵蒂冈是不会把西斯廷天顶画刨下来或者把《雅典学派》抠下来去跟人交流的。卢浮宫也不会把《蒙娜丽莎》和米洛的维纳斯往外搬。台北故宫没东西了,要动这尊神?
大陆网友与台湾网友们的愤怒如出一辙。
3.
除开这些因素,日本这些年来展览出过的“意外”可不少,这么轻易交出去了,就不怕它回不来么?
借《西泠八家印存》孤本不还称“弄丢”
03年在西泠印社创立周年之际,丁仁的孙女、旅日华人丁如霞整理遗物时发现了印存,这本珍贵的印学宝典才得以重现人世。
11年全日本篆刻联盟副会长内藤富卿为举办书画展提出借展要求,丁如霞为了中日友好和文化交流,把其无偿借给了内藤展览。
注意是无偿借的,然后日本很神奇的,把《西泠八家印存》孤本原件弄丢了!
对这本珍贵的孤本,日本很大方的赔了12万人民币。
传世之宝西泠八家印存石西泠印社的创始人丁仁拓制的,他也是个十分出名的篆刻家。
03年在西泠印社创立周年之际,丁仁的孙女、旅日华人丁如霞整理遗物时发现了印存,这本珍贵的印学宝典才得以重现人世。
11年日本文化学者内藤富卿为举办书画展提出借展要求,丁如霞为了中日友好和文化交流,把其无偿借给了内藤展览。
注意是无偿借的,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国宝借出展览结束之后并没被归还,而是被内藤富卿上厕所的时候“弄丢”了。
万般焦急的丁如霞和对方交涉,可最终文物的丢失成迷,实情如何,谁也说不清。
80公斤重的“灵隐铜殿”展出时不翼而飞
中国杭州灵隐寺内有一座灵隐铜殿,铜殿中供奉四大名山佛像普贤、文殊、地藏和观音菩萨,是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朱炳仁先生费尽心血设计制作的一件艺术品。
然而在年4月,依照铜殿原型按比例缩小制作的整个铜殿在日本进行展出时却意外被盗。
据中广网报道,当时朱炳仁意外地接到电话,说铜像在撤展的时候不翼而飞了。近80公斤重的佛像在撤展时几乎是瞬间消失,他表示难以置信。
当时朱炳仁说:我想这是不大可能的,一个是这种场所的监控、安保很严密,而且这个佛像有一定的重量,一个人捧这尊佛像根本捧不动的,我想这种可能性不大。
后来展馆方也找到许久,最后还是毫无线索。
80公斤重的佛像怎么可能不翼而飞了呢?朱炳仁先生始终无法相信这是被偷的。
兵马俑在日展出时被日本游客推倒被誉为“世界第八大奇迹”的秦始皇兵马俑,全世界都想看真迹,然而又在日本展览时出了重大事故。
年,国家同意将兵马俑送去日本参加展览,这场展览持续了一个月,参观者众多。
结果就在展览快结束的时候,一位日本人直接翻过隔绝游客的栏杆,将外围的装置打碎,推倒了正在展览的兵马俑。
被推倒的军吏俑,我国仅仅只出土了9件。
事后,日本外交部门派人前往中国道歉,中国接受了道歉,但兵马俑损毁严重,日后的修复工作异常艰难。
讲到这里,真是气上加气,只能希望这次展方自觉点,多加小心。
4.
《祭侄文稿》不是一般的国宝,它记载着的,不仅是颜公的悲怆,更是曾属于那个大唐的历史激荡,直到今天,我们也不敢忘记。
因此,我们听到《祭侄文稿》被借去日本展览时,很愤怒。
那么轻柔又厚重的纸张在年后还要“漂洋过海”,多心疼。
还记得《祭侄文稿》末的那枚印章吗?
“子孙保之”。
我想,盖章的人一定不能理解这趟旅程,但是,能够理解,我们为什么要为之愤怒。
选题:阿琛
作者:阿琛
编辑:阿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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