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巴黎在思想中记忆
我们这次欧洲之行，对于法国的巴黎，给于了充分的时间安排。因为我们作为知识分子对于文化的游历，应当说是有别于普通游者的，这种区别在于我们对文化的感观有充分的考量，我们需要有思考的满足。
我们从北京出发到达欧洲的第一个国度，就是法国，就是法国的巴黎。在巴黎游了一天，去了意大利，去了德国的柏林，去了卢森堡，从卢森堡到了马克思的故乡特里尔，再返回卢森堡，从卢森堡坐高铁回到巴黎。绕了一大圈，再读巴黎，应当说，这种感受就不仅仅是地理学上的了，而是走进了思想，文化的记忆与深度。真有‘’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感性与理性的体验。
有人说人类历史上真正的文化中心有三个——公元7世纪的长安，19世纪的巴黎和今天的纽约。在我看来，21世纪的巴黎，仍然是世界文化中心，因为，她的文化积淀实在太厚，拥有的世界文化遗存实在太丰富。你只要到了巴黎，一种文化的流，文化的河，世界级地冲击的力量向你涌来。你一定会被这种文化的，艺术的，思想的河流所淹没。不管你是多么地矜持与固执。
应该说，法国的巴黎这个地方与我们的革命也好，文化艺术也好，都有很多很多的联系。民主革命时期，我们有一批职业革命家，就是在这里成长的。有一批的名字是不朽的。时光倒转近年，在法兰西这块自由浪漫的土地上，一批批胸怀救国梦的中国青年远渡重洋，学习新思想、新知识。从年到年，赴法国勤工俭学者共17批多人。这些进步青年中产生了周恩来、邓小平、陈毅、蔡和森、聂荣臻、赵世炎、徐特立等中国革命的先驱和新中国的缔造者。这些人中，有的就是在这里的‘’旅欧支部中‘’成为正是共产党员的。可以说，巴黎对于中国革命，是有过不可磨灭的贡献。
正是这样的缘故，我说我到法国的巴黎有一种景仰的膜拜。
从艺术的角度看，巴黎对中国艺术界的影响是举足轻重的。一大批大师级的艺术家，都曾经与她相遇过。这里我想重要的提四位艺术家，他们是民国时期与巴黎有关的艺术家。
第一位是中国画坛的一代宗师，刘海粟先生。他就是与巴黎有过不解之缘的画家，教育家。海粟先生在旅欧期间，在卢浮宫临摹塞尚、德拉克洛瓦、伦勃朗等名画，作油画风景、景物、人物写生近三百幅作品。他的作品于、年两次入选法国秋季沙龙与蒂勒黎沙龙。这对西方艺术家来说也是很高的门槛。巴黎美术学院院长贝纳尔在巴黎克莱蒙画院为他举办了个人画展，展出他在法国、瑞士、比利时、意大利、德国所作的画四十幅，其中《卢森堡之雪》为法国政府购藏于特亦巴尔国家美术馆。巴黎美术学院，法兰西政府以及贝纳尔院长的这种文化艺术海纳百川的艺术情怀，恐怕至今都是我们值得景仰与崇敬的情怀。
这里我顺便说一下，艺术的真谛在于艺术的本身，一个国家的文化真谛也在于文化的本身。
当然，理解它们，得要有马克思说的思想的思想。这就是一种反思的精神。
第二位便是徐悲鸿先生。中国现代画家、美术教育家。曾留学法国学西画，归国后长期从事美术教育，先后任教于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北平大学艺术学院和北平艺专。年后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他自己的艺术成就当然是巍巍其身，鼎鼎其名。更重要的是，他以现实主义的绘画理念著称于画界，身为院长，他为我国培养了一批一批杰出的艺术人才。在他的学生中，有的也是大名鼎鼎一代大师。从这个意义上说，巴黎对北京大学蔡元培校长主张的美育教育其贡献理所当然地是值得称道与肯定的。
第三位就是常书鸿先生。常先生，年去了法国，在里昂美术专科学校留学，后来到巴黎高等美术学校继续深造，年毕业。留学十年间，他取得了卓越的成就，许多油画作品获金奖或被国家博物馆收藏。虽然获得了令人羡慕的荣誉和良好的生活条件，但他始终忘不了报效祖国。回国后在各大学担任教授，从年到达到达敦煌。年，敦煌艺术研究所成立，他是首任所长。年敦煌艺术研究所归属中央人民政府转名为“敦煌文物研究所”，他仍就是任所长，直到年。常先生被誉为敦煌‘’守护神‘’。
我可以肯定地说，常先生血脉里流淌的艺术之液，是法国给予了他很大的注入。常先生对中国本土文化，中国本土艺术的那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虔诚，执着，恐怕与巴黎乃至整个法国人的文化保护意识不无关系。试想，假如没有常先生主持敦煌研究院对敦煌的研究和保护工作，整理敦煌的文化遗产，敦煌遭到自然，人为的破坏，将会是何种的景象。不要忘记，敦煌的历史上就有外国列强，觊觎，盗窃过。所以，我说到巴黎，不得不泛起国人的文化记忆。
当然，这种记忆一定是文化人才有的情怀。
还有一个与巴黎有关的艺术家。他就是张大千先生。张先生，正是在巴黎结识了西班牙画家、雕塑家，现代艺术的创始人，西方现代派绘画的主要代表，代西方最有创造性和影响最深远的艺术家，20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天才毕加索。很有意思，令张大千没想到的是，在毕大师的画室里，居然有多幅仿齐白石的画。他怎么也想不到毕加索对于中国艺术领悟得如此深刻。毕加索真诚地请他指正。张大千直率地说：“您不会使用中国毛笔，墨色分得不好。毛笔蘸墨是依靠水分多少来控制深浅的，从而形成焦、浓、重、淡、清五种墨色......”
应毕加索的请求，张大千当即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张大千”三个大字，笔力苍劲雄厚，墨色深浅有致，令毕加索赞口不绝，叹为观止！毕加索不解地问：“我真不明白，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要到巴黎来学习艺术？不要说法国没有艺术，整个西方，白种人都没有艺术。”张大千只好谦答：“您太客气了。”更让张大千意外的是，毕加索更加激动地说：“配在这个世界谈艺术的，第一是你们中国人；其次是日本人，而日本的艺术又源自于中国；第三是非洲黑人。除此之外，白人根本就没有艺术！如果把东西方绘画比作一块精美的面包，那么，西方的不过是面包的碎屑罢了‘’。
所以我说，巴黎曾经留下过中国人的骄傲！当然，在我以哲学的思维看来，毕加索的话，也得要辩证地听。但无论如何，一个世界级的大师，能在巴黎这个艺术的海洋，说这话，对我们是莫大的赞美！毕加索这个人，大师归大师，政治主张，政治信仰还是有的。要知道他还是法国共产党员。这对于我们今天有些所谓的艺术家不讲政治意识，不讲正能力量，是何等的对比。我想说的是，巴黎记忆里的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对自己民族文化，既不能盲目骄傲，也不能妄自菲薄。民粹主义，文化虚无主义都不符合子思倡导的中庸思想。中庸是个好东西。现在有一些留洋度过几日金的人，便言必称‘’希腊‘’，在我看来，是不可取的。
到了巴黎，想起在巴黎发生的这个文化故事，我们真该有文化自信与自觉的觉解才对。
我是一个信仰马克思主义，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学人，到巴黎其意义当然要更加特别一些。
巴黎对于马克思太重要了。
马克思从德国逃出，能接纳他的就是法国。年前，25岁的马克思与妻子来到这里，为了心中的信念，他不断求索，针砭时弊，与旧势力作斗争。年5月，在窘迫的生活中，马克思与燕妮的大女儿珍妮就出生在这里。巴黎对于马克思至关重要。年10月到年2月马克思被驱逐出巴黎，迁往布鲁塞尔。他在巴黎居住了15个月。在那段日子里政治经济学开始成为他研究的重点，为他撰写《共产党宣言》《资本论》等重要著作奠定了基础。
在巴黎马克思第二次会面了比他小两岁的恩格斯，这次会面后，两人缔结了延续一生的伟大友谊，开始并肩战斗，共同研究科学社会主义，共同撰写《神圣家族》。我们知道，正是这部著作批判青年黑格尔派主观唯心主义，深入阐述了历史唯物主义。所以，我们搞马列的，一提到马克思就一定会记忆起他在法国巴黎的岁月。顺便说一下，巴黎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地方，这便是著名的拉雪兹公墓。这座拉雪兹公墓，马克思的大女儿、二女儿、两个女婿和其他一些家庭成员葬在这里。马克思的两个女婿都是巴黎公社运动成员，二女婿还把马克思的重要思想文献《法兰西内战》译成了法文。他们都是革命家。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马克思在巴黎有一部奠基性的著作，这就是《巴黎手稿》。在巴黎居住的那段日子，可以说是马克思思想不断转变并趋向成熟的时期。在这里，马克思撰写了《１８４４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也称《巴黎手稿》，这份手稿直到马克思逝世多年后才被发表。《巴黎手稿》也被视为马克思科学世界观的开端，为他日后思想体系的形成提供了根据和源泉。可以这样说，马克思在《巴黎手稿》在里阐述的“异化动”和“共产主义”两个部分里包含着丰富而深刻的经济学思想，因此，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史上占有极重要的地位。尽管《手稿》在一些问题的表述中还留有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痕迹，但是《手稿》第一次从生产劳动实践的观点来阐述经济和经济学的起源，为经济学的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现在研究马克思的人，提出马克思有青年马克思，中晚年马克思。我当然，还是赞成在巴黎时期的马克思是青年马克思。年马克思写了《巴黎手稿》后，年他写了11条提纲，即《费尔巴哈提纲》，从此才真正脱离了黑格尔唯心主义体系，走向自己的唯物主义。恩格斯说，马克思的《提纲》是唯物主义天才的萌芽。
《巴黎手稿》被发现很晚，有个匈牙利著名的哲学家和文学批评家卢卡奇，他研究马克思的著作，发现有一个断层，年，理论界发现了马克思早期著作《巴黎手稿》，并公开出版了，印证了他的发现是正确的。思想界惊奇地发现卢卡奇年所写的著名《历史与阶级意识》，所使用的概念与马克思‘’异化劳动‘’的概念非常相似，于是认为他开启了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潮，被誉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和奠基人，把他抬举为鼻祖。后来，卢卡奇的《历史与阶级意识》和科尔施的《马克思主义和哲学》,被称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圣经”。当然，这是题外之话。
因此我说，从思想，文化，艺术到我们共产党人的主义，信仰，巴黎都会在我们的记忆里。我到巴黎毫无疑问是一种真诚地体验，是一种景仰的崇拜，是一种信念的洗礼。
当然，假如今后再去巴黎，看看马克思和新婚妻子燕妮当时居住在位于塞纳河左岸，如今巴黎7区的瓦尼乌街23号，我想，对马克思连同他的妻子燕妮的景仰，在心理上一定会有更大的满足。
我说这些，不外乎一点，搞马列研究的，搞文化研究的，搞艺术研究的，法国的巴黎一定应该去。
No.2古监狱的断想
在巴黎看到有处古监狱，纯属于路遇的巧合。
在塞纳河不远处，我们寻觅巴黎圣母院，眼前突然出现一座黑色的哥特式建筑。这建筑，看上去十分的古老。建筑正面对着不太宽的街面公路，分左右两排挺立，大有巍峨庄严之感，我以为是一座宫殿或者教堂。建筑正面是一排高大的铁围栏挡着，只有一个小门可以出入，里面有警察守护。我很好奇，如此的建筑，古色古香，年代久远，何故游人甚寡，几乎没有人进去。建筑的一侧高墙上有很窄的铁窗户，只能有微弱的光能进去，但不能打开。这样的建筑设计与意大利威尼斯广场旁在水中矗立的一座古监狱的窗户完全一致，只是威尼斯监狱有一座桥，叫‘’叹息桥‘’。
这个有趣的文学性名字，是说，监狱的犯人被处决时，从桥上走过，发出叹息，知道自己当初的过错，加以忏悔。建筑的另一侧矗立在塞纳河的岸上，高大的圆形墙壁，没有窗户，建筑哥特式的房顶格外耀眼。女儿告诉我们这是一座法国古老的监狱，我说是巴士底狱吗？她说不是。可能是游人忌讳看那些没有自由的地方，所以游人甚寡，当然，这是我的猜测罢了。
看到这座监狱，我联想不断，首先想到的是巴士底狱，接着便是路易十六，法国大革命，人权宣言。
巴士底狱实际上是在14世纪末被改为王室监狱的，专门关押政治犯；巴士底要塞是法国专制王朝的象征，文学家伏尔泰就曾被关押于此。
这座监狱，据说当年监狱里只有七个囚犯，有一位是贵族家庭中被皇家密信所逮捕的“放荡罪”犯人（即萨德侯爵），两位被认定为精神病患者，四位是伪造犯。这据说是否有稽可考，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它引发了一场大革命，把路易十六送上了断头台，消灭了一，二，三等级像征的封建专制，产生了人权宣言。法国人非常看重人权与自由。当年美国独立时，法国赠送他们的礼品，便是自由女神像。
我读过法国历史学家托克维尔的著《旧制度与大革命》。托克维尔与众不同地分析了导致了大革命的原因：
革命的发生并非因生活的贫困；
腐败是引发法国大革命的根本原因；
经济繁荣却加速革命的到来。
这些新颖的观点我还是能接受的。只不过，我认为经济发展很重要，它能解决马克思说的人的第一需要。但人之为人的自由民主也是非常重要。凡是捆绑自由民主的锁链，一定会或迟或早地要被砸碎的。所以我非常赞赏我们‘’五四‘’运动的先躯陈独秀提出的‘’德先生‘’和‘’赛先生‘’。科学就是发展生产力，让人们的日子过好，民主就是让人们拥有充分的自由与人权。我们今天讲的法治社会，法治的前提就是民主。中国的汉字很有意思，你看‘’和谐‘’二字，‘’和‘’一个口一个禾苗的禾，说明，人是要吃饭的，‘’谐‘’字一个言，一个皆，说明大家吃饱了饭，是要说话的。
这当然就是民主与自由了。
No.3巴黎圣母院的敬畏
我知道巴黎圣母院大教堂，当然是从雨果的小说《巴黎圣母院》知道的。这座教堂在塞纳河上能看得见，我来巴黎第一天在塞纳河看见过，但不知道是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大教堂，位于法国巴黎市中心、西堤岛上。教堂是天主教巴黎总教区的主教座堂。圣母院约建造于年到年间，属哥特式建筑形式，是法兰西岛地区的哥特式教堂群里面，非常具有关键代表意义的一座。有文字记载，它始建始建于年，是巴黎大主教莫里斯·德·苏利决定兴建的，整座教堂在年全部建成，历时多年。在西方的教堂建筑史上，无论是建筑的力学，还是建筑的美学，绝对是超一流的。
教堂外面有一个简节雅致的广场，广场上游人很多，热闹，喧哗。但教堂里面却天地另类。游人有序，脱帽而入。圣母院，不愧世界级的大文豪雨果将自己的作品命名。教堂内无数的巨大方柱挺立，组成穹窿。屋顶的穹窿似接天宇，有一种神圣的力量直击苍穹。尽管是白天，教堂里场景微隐微现，我随人流入内，始终有一种神秘的笼罩。那壁画，那雕塑，那神祀的摆设，神灯微亮，静极了，肃穆极了，庄严极了。我似乎想屏住呼吸，怕影响那里的神圣。
参观的人们，默默地静静地前行，观瞻不暇。教堂放着数百把椅子，供信众们礼拜所用。我下意识地坐在前排的椅子想感受一下宗教的力量。我旁边也坐着一个法国女青年，她静静地，若有所思。我联想申发，感叹西人的智慧。是他们创造了神，让人们有一种神圣而虔诚的敬畏。敬畏一定是人类须臾不可或缺的，假如人类没有了敬畏是何等的可怕？不知何故，我突然想起了，我小时候，祖母给我讲鬼的故事。长大后知道没有鬼，但祖母在我小的时候植于心灵的敬畏却永恒的牢固，小时怕鬼，有怕惧，成人转化成怕规则，怕法律，对规则，法律有敬畏之心。甚至对职业也有伦理的敬畏。敬畏内心的道德法则。我们一定要明白，即使法治社会出现了，敬畏良知也是不可少的，灵魂的忏悔还是必要的。因为，缺乏良知的敬畏，再好的法律，使用者也会使它变味。
巴黎圣母院让我所感知的是，信仰必须虔诚，宗教当以存在！西方人说没有宗教信仰的国家和人是可怕的。
也许我有所新悟。
No.4奥赛博物馆与公权力
奥赛博物馆是一家国立博物馆，位于塞纳河左岸，与卢浮宫和杜伊勒里花园隔河相望。博物馆坐落在建筑师维克多·拉鲁为年万国博览会设计修建的火车站中，馆内主要陈列年至年间创作的西方艺术作品包括绘画、雕塑、等等的精彩藏品，显示出一个现实主义、印象主义、象征主义、分离主义、画意摄影主义等流派大师辈出的时代具有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艺术创造力。
奥赛博物馆是由废弃多年不用的奥赛火车站改建而成，年底建成开馆。博物馆实用面积5.7万多平方米，共拥有展厅或陈列室80个，展览面积极其的巨大。
在这个博物馆里，我见到了丹纳《艺术哲学》里所介绍艺术家的作品。比如罗丹的《巴尔扎克》，梵高的《自画像》，塞尚《静物苹果篮子》，莫奈的《睡莲》，米勒的《拾麦穗》，德加《芭蕾舞剧场的休息室》等等等等大师的真迹。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希望展厅里有一张属于我的床，我住在里面，起早贪黑地欣赏，临摹大师们的作品。
但这不是我要说的。
我想说的是法国人如何对待公权力的。这个博物馆是一个具有百年历史的老火车站改造而成的。它陈列了如此众多的法国的，世界一流的艺术品，让世界各国的人们参观。法国的当政者的如此举动，就是个了不起的举动。这个博物馆既陈列法国艺术界历史上艺术家的先锋之作，前卫之作，扛鼎之作，又保护了这一历史悠久的建筑。可谓一举多得。当政者这样使用公权力，合法性谁会质疑呢？我在想，假如这个老火车站在我们的国家，可能命运就悲惨了。它会瞬间化为尘埃，然后，可能拔地而起，或是一个所谓的地标建筑，或是一大片的高级别墅。连鬼都知道，城市中心的土地何等的昂贵，何等的好卖，何等的来钱。当然，超级的土豪也就诞生了。可是，人家不是这样，这就值得我们深深地反思。
当然，话不能绝对。我很多年前，在成都好像是出东边吧，有人将一个废弃的国营工厂，搞了一个音乐广场，但是，面目惨兮兮的。现在城市发展如此的迅猛，我不知道那个广场命运如何。但无论如何恐怕不是博物馆吧。
我想我们的同志不是没有参观过吧，恐怕比我知道得这博物馆，这座博物馆的历史，要早得早吧？为什么没有法国人的观念呢？
No.5塞纳河的夜
塞纳河在法国巴黎是一条城市母亲河，有如成都的府南河。
我们是傍晚来到塞纳河的。
这里的傍晚很特别，刚才落西的斜阳，光灿灿地放射着光芒，瞬间沉于江河。
我们乘坐的是游艇，这游艇缓慢在塞纳河上，像是河上漫步。游十分的慢，很稳。像是在坐小木船一样逍遥，一点也不像国内的游艇，疯牛般地奔跑，几下完成你的游程了事。塞纳河诗一般地扑向你，拥抱你，夜景梦幻，一浆一景，一景一画，真是婷婷少女般的诱人。
埃菲尔铁塔突然金光闪烁，璀璨缤纷。这时的塞纳河如醒了的，春的早晨，一派繁华入眼，河水微澜跌宕，犹如春雨中的一帘幽梦，美极了，漂亮极了。
埃菲尔铁塔上有一道紫蓝色的激光，像中国古代的时漏，在斑斓的夜空中，毫无倦意地画着弧线。塞纳河两岸一排排的古建筑，徐徐地向你走来，好美好美的画图哟，我一次一次地感叹！游船徐徐地穿过很多古老的桥洞，晚风徐来，我仿佛读着王勃的《滕王阁序》，心里默念，‘’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尽管这里是早春。好像只有王勃的句子才能表达这样的景色。
我们在这个如诗如画的夜晚，仿佛又一次轻轻地抚摸法国的历史，法国的文明。
这是在我们法国的最一个夜晚。情依依，何愿与君离。
这个夜晚我在旅馆久久难以入睡。
思绪跳荡到了自己的故乡。故乡也有历史的名城，嘉陵江远远比塞纳河长，城里的名胜古迹，现在只存在于上了年岁的老人的记忆里。一批文化修养不高的人，在另一批文化修养不高的领导指引下，正在现代化的‘’打造‘’。城市的文化走了，城市的记忆走了，城市的生命也随之走了。
除了远去再远去的背影，还有什么呢？
法国，巴黎，我尊敬你，再见了。
我朗诵着徐志摩《再别康桥》……
.02.14于巴黎.03.06整理。
王舜涛，网名：朝花夕拾，原中共广元市委党校分管教学科研的副校长，广元市行政学院副院长，广元社会主义学院副院长，正县级调研员。曾为四川省管理科学学会理事（重庆），四川省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学会会员，四川省科学社会主义学会理事，四川省工艺美术协会会员，现为四川省杂文学会会员。退休后，任广元市委党校特聘教授，广元市关工委讲师团副团长。退休生活以潜心阅读与写作，书画篆刻，摄影为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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