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张新彬中原网收录于话题#只是喜欢4个
秋天的田野,生动,喜悦。
士兵一样整齐排列的芝麻刚收下来,呈人字形搭在路边晾晒。
枣树上挂着收音机,树下干完活儿的老大爷闭着眼听戏喝茶,脚下点着一盘蚊香。
三个女人坐在马扎上拉着家常,两个小童追逐嬉戏。
核桃和花椒已经摘完了,石榴和大枣开始泛红。地里还有花生和红薯、芋头、南瓜、丝瓜,扁豆也绕着篱笆开出了紫色的花。
勃鲁盖尔《收割者》资料图
当此场景,应该搭个戏台,唱一出《刘墉下河南》。豫剧红脸唱腔是摇滚乐的前身吗?突然就不管不顾、恣意酣畅!
地里干活儿的大爷说,一亩地可以打50多斤芝麻,出20斤香油。这一季辛劳,不过20斤香油啊!
在太行山区,香油是金贵的,做汤拌菜点几滴就可以了。后来见南阳的朋友在家烙饼居然用的香油,大吃一惊!
芝麻收完就该种油菜了。为什么种油菜呢?因为不用浇水,看天收。
这是一片已经拆迁的土地,冯湾、道李、常庙,位于郑州常庄水库和贾鲁河、南水北调干渠之间。
房子都已经没有了,平时荒无人烟。
人类一旦退出,野生动物就冒出来。草丛里的野鸡,高大树冠上的白鹭,水库里的黑鸭子……
米勒《晚钟》资料图
但一到播种和收获的季节,勤劳的农民就出现,重新主宰大地,热火朝天。
和农民一起出现的,是成群的鸟。
以前总觉得田地里的稻草人不过是个摆设,或者是风景。但当你见过数百只鸟黑压压一片落在田地里时,就知道赶鸟对即将收获的庄稼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五月中旬的时候,这里有几片成熟的麦田。我见过几个农妇,在麦田里敲着铁盆呼喊。还有一个大爷,手里不知拿着什么黑科技,手一扬空中就啪啪炸响,好不神奇!
他的田园篱笆上,此时开满了牵牛花。牵牛花在日本有个很诗意的名字——朝颜。
日本人的审美,是微小的、孱弱的、哀伤的、安静的、局部的、稍纵即逝的。
美好只是一瞬间,生命无常,珍惜当下,浮生偷欢。
陈枚《耕织图册》局部资料图
去年的七月,郑州遭遇了罕见的降雨和水灾,但一切都会过去,阳光依然照耀所有的生命。
芝麻收了,油菜已经播种。今年春天,很快,这里又会是醉人的金黄花海!
我们日新月异的城市,是否可以保留一块田园呢?
作此文想到了这些画
或者是看了这些画作了此文:
勃鲁盖尔:《收割者》,年,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米勒:《晚钟》,年,巴黎卢浮宫
花木真写:《爱煞朝颜》,《源氏物语》页
杨威:《耕获图》,南宋,故宫博物院
梵高:《乌鸦群飞的麦田》,年,荷兰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
沈士充:《山楼观图》,明,故宫博物院
陈枚:《耕织图册》,清,台北故宫博物院
沈士充:《山楼观稼图》,明,故宫博物院
梁楷:《蚕织图卷》,南宋,东京国立博物馆
托马斯庚斯博罗:《安德鲁斯夫妇》,年,伦敦国立画廊
约翰康斯太勃尔:《干草车》,年,英国国家美术馆
毕沙罗:《两个年轻农妇》,年,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杜米埃:《带孩子的洗衣妇》,年
特罗荣:《去耕作的牛群》,年,卢佛尔博物馆
朱利安杜普雷:《搂集干草的女人》,十九世纪末,私人收藏
毛益(传):《牧牛图》,南宋,故宫博物院
佚名:《田垄牧牛图》,南宋,明尼亚波利斯
李迪(传):《春郊牧羊图》,南宋,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萧晨:《江田种秫图》,清,故宫博物院
梵高:《荷兰的花圃》,年,美国国家艺术馆
可能比较搭的音乐
柴科夫斯基:《如歌的行板》
阿尔比诺尼:《D小调双簧管协奏曲》
张枝茂:《刘墉下南京》
洪先礼:《刘墉下河南》
?欢迎补充哦!
原标题:《只是喜欢
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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